山吹色坚果疾走

无情的设定写手。
憋问,问就是不会写正文。

单亲家庭凤凰蛋如何欺负皇子公主?【硬核狠人250】

·模仿小约翰可汗风格写的周衡小传。作者在本文中根据对周衡剧情的印象和理解原创了一些对周衡与太后极其不友好的原创剧情,基本上可以当同人看,认为“周衡人挺好的只是刁蛮”的朋友可以绕道了。

·文笔烂,不能比拟可汗本人文案水平的十分之一,请各位轻喷。

·本文中四五在位时间没那么长,大概三十多年。

东元1041年,萧氏家族建立的梁朝在大公主萧明典弑父潜逃后,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两年之后,同样是在京师,起义军首领姜存石登基称帝,国号大孟,新王朝的序幕缓缓拉开。在孟朝建立之后,姜存石在构思他的新帝国框架时,为了彰显自己与前朝的不同,自然要在这个架构的很多地方砍上一刀,比如说公主的待遇。比起梁朝,孟朝的公主们在出嫁前被限制出行,没有自己的府邸和领地,车马随从数从“与亲王同”削减为不及亲王的三分之一,甚至议亲竞争力都不如很多世家女,堪称公主中的大冤种。但是姜存石万万不会想到,六十年后,当年被全天下口诛笔伐的“恶女”萧明典依然会在自己的王朝借尸还魂,并且这位萧明典2.0的身份并不是公主,而只是一位国公府小姐。她就是——

伊梅尔达的跨时空知己、安乐公主的异面同位体、慈禧太后的测试青春版、大孟丫鬟群体的噩梦、世家小姐避之不及的都市传说、打皇子嘲公主还有人保的女人——魏国公世子之女,周衡。

【魔童降世】

东元1001年,周衡出生在孟朝京师的魏国公府,是魏国公世子与其正妻所生的唯一一个女儿。这个出身有好有坏,好处是,比起这个系列许多出生就是牛马的主角,周衡的家庭要稍微宽裕一点,也不算太多,大概也就是出生就在罗马的程度。坏处是,周衡的父亲是魏国公世子,也是孟仁宗的同胞兄长定王姜士飒的伴读,在孟高宗朝的夺嫡风波中,他为了搭救定王,付出了一点小小的代价,把自己整个人搭了进去。夺嫡结束后,仁宗姜士武与孝恭周太后一派胜利,孝恭太后对这个失去父亲的娘家族女十分之疼爱,凡是衣食住行各类用度都远超公主标准,且皆由孝恭太后定期亲自过问。孝恭太后还特别命周衡不用去族学上课,为周衡请了当时最优秀的女师讲学。杀子不用刀,全靠惯的娇,随着周衡逐渐长大,她刁蛮无理的个性也逐渐显现出来,时不时就要责罚身边不顺她意的丫鬟,轻则打骂重则撵人,最多的时候一上午就撵出来七个丫鬟,还都是贴身伺候的一二等丫鬟,数量多到都能组团救爷爷了。周衡刁泼无耻的名声很快在京城流传开来,连贫穷到卖儿卖女的人家听闻周衡之名都“闻而色变,转鬻别家”。除此之外,日益嚣张的周衡逐渐开始对家中旁系与庶出的女孩们颐指气使、呼来喝去,将她们视为奴婢草芥之辈。按理说在一个正常家庭中,孩子闹出这些事,家长就该予以指正和引导,但是周衡的爷爷魏国公却不把这些当回事,只当是年轻主子在下人间立威,甚至鼓励周衡教训不听话的下人和兄弟姐妹。至于周衡的姑奶孝恭太后则更是发挥了饭圈粉丝之优秀特质,成功地把“骂我giegie的都是黑粉”这个理念贯彻到底,不管外面怎么说,在她这周衡永远都是那个规矩好又不失活泼的惹人宠爱的小族女,敢在她这里说周衡不好的少不了要吃一顿松果糖豆闪电鞭。肃安五年,一位命妇就周衡一事向仁宗进谏,将周衡在京中的作为与名声均告知仁宗,仁宗知道后召见魏国公,委婉地表达了对周衡的不满。孝恭太后得知此事十分不满,掘地三尺开盒这位命妇的真实身份后,将其召进宫来臭骂一顿,过了没多久,这位命妇的丈夫就被御史弹劾,她本人也被削去诰命,自此以后再无人敢就周衡之事出言劝谏。但是这些对周衡波澜壮阔的一生来说只是开胃前菜,到后面还有更刺激的事情,因为魏国公府这座小庙逐渐塞不下这尊大神,她开始招惹皇家了。

【横行宫闱】

到了这里大家可能会觉得,孟仁宗就是个无道昏君,老妈家亲戚这个折腾法都不管,任凭周衡满世界旋转后空翻加大跳各种作妖,跟周衡这样的虫豸在一起,怎么tmd能治理好大孟呢?事实上,孟仁宗不仅并非昏君,还是个无可争议的好皇帝,在位期间建树不少,他废止了高宗的许多苛政,与民生息,平定简王之乱,惩治江南贪官,让一潭死水的大孟焕然一新,为后来孟宣宗成果丰硕的北伐与南征奠定了基础。但孟仁宗有一个特点与勋宗颇为相似:他是个好人。

孟仁宗为高宗幼子,幼时顺遂,少时却经历夺嫡的腥风血雨,这导致他对身边的旧人极其信赖珍重,且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下重手,多以调解敲打为主。由于周衡是母亲娘家的族女,她父亲又救过自己三哥的命,孟仁宗对周衡的态度大概像贾母对贾宝玉一样严格。吃准了孟仁宗脾气软和,周衡在他的开恩与无视下简直是始皇吃芥末——赢麻了。周衡经常被孝恭太后请进宫叙话,在有一天进宫时,她碰上了孟仁宗的四女儿和政公主,从小众星捧月的周衡这时已经连公主都不放在眼里,对着和政公主就是一顿输出,嘲讽她的帕子针脚粗陋廉价。和政公主十分生气,但在知道父亲和祖母不会为自己出头的情况下,以明理聪慧著称的和政公主选择了忍耐。后来,这件事被和政公主的大哥、仁宗的长子姜明晖知道了,脾气火爆的姜明晖忍无可忍,趁着周衡下一次进宫的时候和她打了一架。此事之后,孝恭太后生气又心疼,一边是自己的孙子,一边是自己哥哥的孙女而且还不占理,一般人都知道这个时候该帮谁,所以孝恭太后选择把自己大孙子训斥一顿,给周衡发了好些果子和绸缎,好声好气哄着送出宫去。

之所以会发生这样地铁老人手机的事情,是因为姜明晖的身份,说来巧得很,姜明晖的母亲荣贵嫔白氏曾经是在魏国公府当差的一个二等丫鬟,因为周衡苛待下人,白氏忍无可忍与周衡争执,被赶出魏国公府,但正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白氏被微服的仁宗遇到,因为姿容秀美、口齿伶俐被收入后宫为妃,入宫后不久,她生下了自带晴空万里祥瑞buff的仁宗长子即姜明晖,很快升为贵嫔。孟朝是一个嫡庶癌晚期的朝代,比起妃子所出的长孙来说,孝恭太后自然更偏心排行老二的嫡孙姜明泰。再加上姜明晖母亲的身份比较敏感,他在孝恭太后跟前就更讨不着好了。

趾高气扬的周衡被送回府去了,只留下姜明晖紧握着拳注视着她的背影。这个时候的周衡还不明白,她到底做了什么。因为在此事发生后四年,孝恭太后的好嫡孙、文惠皇后林氏唯一的儿子姜明泰死于一场突如其来的疫病,姜明晖在二弟死后和自己的兄弟们发生了点小冲突并且成为了最后的赢家,住进了一个叫养心殿的地方,并在n年以后得到了一个有点名气的庙号——孟宣宗。

【孽力回馈】

肃安三十三年,孟仁宗去给爷爷爸爸汇报工作,孟宣宗即位,改元晋阳,成为大孟的新任当家。孟宣宗与父亲截然不同,他对在仁宗时期被养得膘肥体壮承平日久的各路世家基本上是双倍零容忍,尤其是孝恭太后的母家魏国公周氏。但是,此时已是太皇太后的孝恭太后周氏毕竟是自己的祖母,老人家还在世,总不能这么快就冻手,所以宣宗前期对于魏国公府的政策依然是敲打为主。晋阳三年,孝恭太后去世之后,宣宗套在魏国公周家脖子上的拴绳开始收紧,局势基本上在几年之间已经紧张到了“憋住,不许笑老乡说话机车”的状态,但是有一个人的作死是不会因此而停止的,这个人就是周衡。

肃安十五年,魏国公府花费大把银子为周衡办了一场极其奢侈的婚礼,对象是鲁国公幼子沈乐人。此人凭着一副好相貌和一张巧嘴深得孝恭太后喜欢,又能哄得周衡高兴,因此他们的婚事在肃安十三年便定了下来。婚后,沈乐人恩父荫得到官职,凭着自己能说会道逐渐借职务之便与户部官员熟稔,并且时常得到机会钻空子谋些钱财。孟仁宗驾崩后,周衡没了管制,在沈乐人的挑唆之下,气焰熏灼,更胜往日十倍。沈乐人借机脱漏户口,私掠京郊年轻男女,周衡就将他们锁入家中私园内为奴为婢取乐,随意欺凌打杀。在沈乐人和周衡眼中,宣宗对他二人园中发生的事情半点不知,对魏国公和鲁国公也极尽客气,你姜明晖能干掉我?你要是能干掉我,我现在!就把!这个三黑斋吃掉!不过天有不测风云,接下来的事情告诉我们,沈乐人与周衡家里应该备足醋或者糖,这样等他们吞砖咽瓦的时候,蘸着吃会稍微好入口一点。

晋阳七年,沈乐人与周衡那装潢华丽、高墙围绕的私园在暴风雨中被“吹”坏了一面墙,七名年轻男女跑了出来,被京城戍卫的士兵救下。几日之后,一份沈周二人私掠人口、贪污赃款、打杀良民的供状就搁在了孟宣宗案头,还有诸多拔出萝卜带出泥的涉及魏国公府包庇纵容的罪状也一并被送上。孟宣宗大怒,命官兵立马抄没魏国公府并沈周私宅,全家老小除已嫁女外全部没为罪奴听候发落,鲁国公也一并被削爵处罚,周衡与沈乐人被寻期问斩。在本次抄家时,负责抄家的官员发现,沈周二人的私产已经多到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步,包括各式奢华逾制的衣裙1800余条,金银共计4250万两,各色古董珠宝玉器多得可以录册成书,甚至宠物狗都有32只。宣宗将抄没的财物收入国库,它们后来成为了宣宗三定北羌四平越嘉的本钱。至于周衡,她在问斩之际依然要求梳发理妆,以平时富贵美丽的形象赴死,则成了她留给世人的最后印象。

【爱非其道】

关于周衡父亲,即那位魏国公世子,史料中对他的记载并不很多,但从他能通过严格的上书房选拔成为皇子伴读以及他挺身而出搭救定王等事来看,这位魏国公世子大概也是一位出色的青年才俊,假如他能活着,看顾自己的女儿,周衡大概不会成为后世有名的恶女,这也是一件令人叹息痛扼之事。有人说这是周家给皇室递把柄防止帝王猜忌,我不知道历史上有哪个善终功臣是用这种扯淡方式向帝王自证,相反,徐达、李靖等人的家教都是严之又严。事实上,在晋阳三年孝恭太后去世之后,魏国公府曾多次派人劝告周衡收敛锋芒小心谨慎行事,但此时多年的称王称霸和沈乐人的花言巧语已经使周衡完全失控,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她哪里容得下别人劝谏,自然也就把母家的话当作了耳旁风。古人有“孟母三迁”之故事,虽然以现代人的视角看有所偏颇,但环境对孩子的影响却是实实在在的东西。除了基因缺陷以外,世界上所谓的坏种,多半是环境所致,魏国公与孝恭太后一家过于娇惯周衡,给周衡提供了一个可以肆意糟践与压迫他人的环境,才导致最终的恶果。

不知老迈的魏国公在看到孙女兴风作浪而自己无力阻止的时候,会不会想起东元1001年的那个黄昏,他双手颤抖着从产婆手里接过自己幼小而柔软的孙女,给她起名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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